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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时报:从“杰青”到院士(之三) 王诗宬:“杰青”对数理研究尤其重要

    日期 2006-03-27   来源:科学时报 基金专版5   作者:张双虎  【 】   【打印】   【关闭

      2005年12月,北京大学数学系教授王诗宬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谈及自己从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到入选院士的历程,这位曾留学美国,访问欧、亚、澳、南北美许多大学和研究所的学者,却一再强调:自己很平凡,很普通。   “杰青”是一个标志   1994年,国家正式设立“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并形成一系列申报和评奖规范,用一种国家行为对青年学者进行资助和奖励。王诗宬由于在此前曾获得国家基金委的中青年人才专项基金(是杰出青年基金的前身,1994年之后被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取代)的资助,中青年人才专项基金支持的课题尚未完成,就没有申请国家杰出青年基金。   国家杰出青年基金的评审看重一个人曾做出的成果和他所申报课题的意义,只要年龄不超过45岁,就可以申请。1997年,王诗宬完成中青年人才专项基金课题时已经44岁,已到了可以拿到这个基金的“边缘”年龄。王诗宬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博士学位时,就在纽结手术上做出有影响的工作。1994年他与合作者一起发现了三维流形中不能提升为有限复叠空间嵌入曲面的第一个本质浸入曲面的例子,引起同行关注。这些成果使他通过了专家评审。   申报国家杰出青年基金的竞争很激烈,王诗宬记得在数学领域,1997年之前每年只有三四个人获得资助。“2005年全国有61个名额参与申请,最后得到资助的也只有6人。所有申请者要先送申请材料给一批专家匿名评审,通过后还要有两轮评议,算得上是国内最有信誉的科学基金之一。”   王诗宬说:“现在各种基金和资助相对多了一些,假如在工科院校,有的项目可能拿到上百万元的资助,有很多资助可能比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多很多。但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对青年人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它已成为一个青年人在科研方面被认可的一种标志,在很大意义上代表一种荣誉,成为一个象征。”   “杰青”对基础研究尤为重要   “我们国家的大多数的基金重视技术到应用这个层面,支持基础研究领域的基金不是很多。尤其是在数学和理论物理研究方面,没有很多获得资助的途径。对做基础科学的年轻人来说,国家杰出青年基金更重要。”王诗宬说:“现在几十万元算不了什么,但在上个世纪90年代,算是个很大的数目了。”   北京大学数学院网站上有段对他的评价:王诗宬能在三维拓扑学的几个方面作出贡献,得益于两个显著的特点。他对三维拓扑学的问题和成果有广泛的了解和思考,以几何的洞察见长,善于抓住不同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提出新鲜的问题和观点。同时他善于与人合作,在国内、国际积极开展学术交流和合作研究,在这种合作中他往往是主动者。   王诗宬说,以前的数学研究常常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做,现在情况已经有了很大不同,要关注国际学术界都在做什么,和同行不断交流和讨论。“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我个人很多成果得益于和很多不同的人讨论和交流,并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苦思冥想完成的。数学有很多不同的分支,每个人关心的重点不同,每个人所擅长的东西也不一样,大家在一起可以取长补短,在讨论中产生问题,在讨论中解决问题。”他多次到国外访问,曾和欧洲、美洲、澳大利亚等国家20多个学者有过合作。在以往十多年中他也接待了40多位国外数学家的来访。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自称平凡和幸运的王诗宬   采访中王诗宬不大愿意谈他个人,他一再强调:“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我觉得每一个科研工作者都是一个平凡的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对我来说,得到这些荣誉也许是幸运一点吧。”   王诗宬兴趣较广,数学领域之外广有涉足,他喜欢旅游、常听音乐和戏曲,也爱好登山,还曾是北大山鹰社成员。在他办公室的黑板上,还贴着一张2005年10月完成北京国际马拉松赛半程的证明。他的书柜里放着很多非数学领域的书籍,王诗宬说,他也关注文、史、哲方面的问题。“我不是什么都懂,只不过有时随手翻翻。我做的很多事和我研究的数学并没有必然联系,我也没有专心致志到那种程度。数学是我的工作、是我的饭碗,是我赖以谋生的东西,当然我也很喜欢它,但数学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王诗宬办公室门上,姓名旁边贴着一幅他与儿子在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皇史宬”前的合影。宬,古代的藏书室。皇史宬是明清两代皇家藏书之所。两者字音相近,既让人准确理解这个“宬”字,又似乎诙谐地告人,此乃重点保护单位。王诗宬教授幽默的个性可见一斑。   网上有篇介绍王诗宬的故事,可能是他的研究生弟子所贴,大意是说王诗宬某次给他学生一个问题,学生费了一周时间才解决,就花了四五个小时,写了数页的报告给他。王诗宬说过两天读一读,并随手放在电脑旁边,没想到转眼就找不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王诗宬对那个学生说:“上次你写的那两页纸,我再也找不到了,要不你再写一下,这个对你应该很简单……”于是学生当晚又花了两个小时,重写了一遍。第二天一进教室,王诗宬就兴高采烈地对学生说:“你写的那个东西找到了。”学生无奈地写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他会找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老师丢三落四是常有的事,他的办公室上横七竖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论文和书,每次找东西都要在里面翻半天。采访那天,王诗宬的办公桌上果然堆着很多种不同的论文和书籍。由此推断,王诗宬弟子所言不虚。   谈到1997年获得国家杰出青年基金时,王诗宬突然站起来,走到对面书柜前要给我找什么东西看。我也忙站起来,目光追随着他从书桌前移到对面的书柜前,但他站在书柜前抬头翻了一通,却什么也没拿出来,又回身坐下,同时解释说忘记放什么地方一时找不到了。因为他语速稍快,我却始终没有搞清楚他要找出什么给我看,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采访结束时,王诗宬准备去北大校医院看牙医,因为预约时间已过了几分钟,王诗宬下楼时几成小跑。我随他拾阶而下,问他一句:“王老师您在北大校内住吗?”“不在,我住中关园。”只一问一答间,我们就嗒、嗒、嗒地从3楼走到1楼。   这就是我所接触的,平凡真实的王诗宬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