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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政协委员郑楚光:我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有着特殊感情

    日期 2008-03-17   来源:科学时报   作者:张双虎   【 】   【打印】   【关闭

      郑楚光,1997年当选为九三学社湖北省委主委,曾任华中理工大学能源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煤燃烧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现任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湖北省政协副主席,清洁燃烧与热能转换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20世纪80年代,我国在科教领域有3项成功的举措:一是设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以科研人员自由申请项目的形式支持基础研究;二是国家恢复学位制度;三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确立。现在看来,这三大举措都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其所起到的作用估计远远超出当时政策设计者的预期。”郑楚光说:“我也是这3项举措的受益者。1990年,我刚毕业没多久就获得一个3.5万元的基金面上项目。基金委当时给予我的不仅仅是一笔研究经费,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1992年,郑楚光从澳大利亚纽卡斯尔大学做高级访问学者后回国,针对我国燃煤研究领域非主量组分(矿物质及微量元素)研究的不足,率先开展了煤灰的沉积特性与机理方面的研究。他的研究再次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的资助。随后,郑楚光又先后在燃煤污染控制中湍流多相反应流体力学、重金属污染控制、可吸入颗粒物、燃煤二氧化碳减排以及系统经济性评价等研究方向展开研究。

      1997年,郑楚光看到二氧化碳减排与资源化利用的重要意义。同年,他申请的“燃烧流场的Lattice Boltzmann(LB,格子-玻尔兹曼)仿真”项目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这是他在国内该领域率先展开的前期研究。由于多年从事燃烧与污染防治的理论研究和技术开发工作,郑楚光在基础研究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开辟了许多新的研究方向。他顺利地得到了科技部的支持,1999年,他主持的“燃煤污染防治的基础研究”获“973”立项,这是他首次担纲“973”首席科学家。

      2004年,郑楚光申报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西部煤中矿物质及特有污染组分在燃烧与转化过程中的迁徙、演化行为”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200万元资助,这极大推动了他的研究工作。西部高灰、高硫煤中的矿物组分、硫分、易挥发有害元素的赋存形态和亲和特性,与其在燃烧和转换过程中的变化行为和规律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这项研究针对西部高灰、高硫煤种开展较为系统的研究,以期阐明煤中矿物质、硫及有害微量组分的非均匀分布特征、其间的亲和特性、在燃烧转化过程中的迁移机理以及控制策略。构建能描述煤中矿物元素及其衍生物在燃烧和转化过程中的化学物理变化的较为完整的理论框架,为煤燃烧和转化装置的安全运行和排放控制提供依据。

      2002年,郑楚光带领的华中理工大学煤燃烧国家重点实验室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下,对煤中非主量组分在燃烧过程中的物理迁徙、化学变化、光学特性、辐射行为、沉积机理,以及燃烧过程中氧化亚氮的生成和分解机理进行了系统全面和深入细致的基础研究。其成果因揭示了燃烧过程中氧化亚氮的生成与分解机理,发现了煤燃烧过程中矿物质变化的相关规律,并构建出弥散介质辐射传热模型及新型计算格式而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

      二次担纲“973”首席科学家

      由于人类对煤、石油、天然气等石化燃料的过度依赖,工业和人类生活过程中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日益增加,由此导致的空气污染和温室效应正在严重地威胁着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在人类排放的温室气体中,65%以上为二氧化碳。2002年,我国郑重承诺核准以减排二氧化碳为宗旨的《京都议定书》。虽然在2012年以前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没有规定具体的减排量,但完全可以预料,随着2012年“后京都时代”的到来,我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由于经济加速发展而急剧上升的状况,必然成为履约中的焦点。从长远来看,我们也应早作准备,承担起应该承担的义务。

      2005年6月,郑楚光所在的煤燃烧国家实验室承办了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工程与材料科学部主持召开的“二氧化碳减排与资源化利用”研讨会,研讨会形成共识,我国的二氧化碳减排基础研究工作刻不容缓。据此,科技部将相关研究内容列入“973”项目的申请指南。郑楚光率领他的科研团队申报了这项课题,并与中国石油集团科学技术研究院教授沈平平一起,成为“温室气体提高石油采收率的资源化利用及地下埋存”项目的首席科学家。

      这是郑楚光第二次受聘为“973”项目首席科学家。郑楚光说,自己之所以能两次受聘为“973”项目首席科学家,主要得益于他密切关注前沿领域,瞄准国家重大需求去探寻研究方向,也得益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持续支持,为他后续的研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科学基金对年轻人帮助很大

      “科学基金对研究人员的成长帮助非常大。特别是前几年,对基础研究来说,科学基金差不多是唯一的来源。”郑楚光说:“从我个人来说,我承担的两个‘973’项目都和早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支持及作过的基础研究密切相关。从学科发展上来说,上个世纪90年代我开始跟踪LB方法时,这还是个新领域,1987年这一领域才出现第一篇文章。我们开始做得很艰苦。当时也是因为有个面上基金项目的支持,我们才坚持做下来了。现在在这一领域,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有了发言权。每一年SCI(《科学引文索引》)的文章和贡献的排名,华中理工大学作为一个工科背景的学校,在LB方法这一领域全球排名第五位。在工程热物理领域,2002年以前没有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的先例,我们率先在这一领域拿到1个二等奖。这都和科学基金的持续支持分不开。”

      “我是‘文化大革命’后的第一届研究生。可能因为和其他申请者相比年龄稍大吧,那时候我申请的项目基本上都得到了资助。算起来我作为项目负责人承担过十几个科学基金项目,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有着特殊的感情,我尤其感激科学基金早期对我的支持。近年来我主要在作‘973’的项目,但我们实验室里的年轻人都得到过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有不止一个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对基础研究水平的提高、对学科的发展都是非常重要的。”郑楚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