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世界卫生组织（WHO）总干事谭德塞在新冠肺炎例行发布会上表示，《柳叶刀》发表了一项关于羟氯喹和氯喹对新冠肺炎住院病人影响的观察研究，结果显示在单独或与大环内酯类药物合用时，预计患者死亡率更高。为此，WHO“团结试验”执行小组将就全球范围内所有证据展开全面分析和关键评估，包括“团结试验”已收集的数据，以充分评估羟氯喹的潜在作用和危害，但目前决定暂停在“团结试验”中使用羟氯喹。

消息一经传出，欧洲多个国家相继宣布禁用羟氯喹治疗新冠肺炎患者。即便此前一直在服用羟氯喹以预防新冠肺炎的美国总统特朗普，也在近日表示停止服用羟氯喹。不过，他也表示，如果他认为自己与新冠肺炎患者有过接触，还会再次服药。

相比特朗普以身试药，尊重科学证据的WHO显然更靠谱，在现阶段尚无直接针对新冠肺炎的特效药的情况下，所有旧有药物都需要更多科学证据。

所谓的“团结试验”是WHO及其合作伙伴发起的一项国际临床试验，旨在帮助找到有效治疗新冠肺炎的方法。“团结试验”将4种治疗药物或方案与标准护理进行比较，以评估它们对新冠肺炎的相对有效性。这一试验在多个国家招募患者进行，旨在快速发现是否有药物能够减缓疾病进展或提高存活率，并且根据新出现的证据，添加其他药物。

4种治疗方案包括瑞德西韦（之前进行过治疗埃博拉的临床试验）、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是一种已经获批的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干扰素β-1a（此前用于治疗多发性硬化症）和氯喹/羟氯喹（之前用于治疗疟疾和风湿病）。

《柳叶刀》发表的上述成果采取的是一种对照研究，研究人员通过对全球各个地区的14888名接受了羟氯喹、氯喹或同时使用大环内酯治疗的患者，与81144名未接受这些药物治疗的患者进行对照分析后发现，无法证实单独或与大环内酯一起使用羟氯喹或氯喹对新冠病毒感染治疗有益。相反，用羟氯喹或氯喹治疗新冠肺炎患者，都可能降低患者的院内生存期，还可能导致室性心律失常的频率增加。

其实，WHO选定羟氯喹作为团结试验的4类药物之前，一些研究结果显示羟氯喹对治疗新冠肺炎有一定疗效，但是没有非常确切的证据。因此，尽管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了临床使用羟氯喹，但也特别对使用羟氯喹拟定了一个书面通知，其中提到，“羟氯喹是试验性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它是否对新冠病毒有效”，药物“经过FDA批准用于治疗新冠病毒，已经授权允许紧急使用”。

FDA还特别强调，羟氯喹有时会产生致命的副作用，除医院或研究机构，不应用于新冠肺炎的治疗。这也意味着，任何个人不应在没有经过医生同意的情况下服用羟氯喹。

不过，此前美国和巴西都批准羟氯喹用于新冠病毒治疗。因此，两国都对WHO的这个决定提出质疑。

当然，不管是继续推荐羟氯喹和氯喹，还是暂停羟氯喹在“团结试验”中的使用，都需要有更充分的临床试验证据和更多的病例数据。